《常欢愉》 章节介绍
晨月皎洁的最新小说《常欢愉》,如今火爆的程度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其中,小说主角秦欢愉嫔的人物形象为其加分不少。《常欢愉》第1章内容介绍:我终于成为了他的白月光,这是我亲手为他写的剧本。我的宫女晴欢是个极胆小的人。他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在浣衣.........
《常欢愉》 第1章 在线试读
我终于成为了他的白月光,这是我亲手为他写的剧本。
我的宫女晴欢是个极胆小的人。他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在浣衣局里受尽欺负也不敢还手。
可此时,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他手执长剑、踏着禁军的尸首,带领叛军朝我厮杀而来。
或许,我们该叫他秦欢,祁国三皇子殿下。
01
金丝透云而入,洒落金銮殿上人。
我身着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眼观万生睥睨天下,如玉手指一下、一下敲击龙椅扶手。
看似万人之上无限荣光,可谁又知晓我心中所思为何,谁又懂得夜夜难眠、高处不胜寒是如何孤寂。
“无事退朝。”
我踏出金銮殿、双目无神望向远方,望向那遥不可及的远方。日光耀眼逼得睁不开双眼,我抬起手臂遮挡日光。
许久未见过这般强烈的日光了,上一次应是父王母妃阿弟俱在的时候……
若非战乱,或许今日我仍是南安王府无忧无虑的郡主顾长愉,而非这金銮高台冷血帝王顾怀瑜。
我透过指尖缝隙瞧着那耀眼红日,红得与那日鲜血一般无二。
我父为先皇胞弟——南安王。祁国来犯,我父领兵而往。
那日父王裹尸而归,身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红得刺目。母妃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最终殒命。
我与胞弟不过十三岁,因父母双亡被送往京城过继在帝王名下。我暗下决心为父报仇,欲兼并敌国、平定四海,使得普天之下皆王土。
途中双生胞弟殒命。我知世道不平,若为女子恐难报家仇,遂束起长发,抹去脂粉披男装假冒胞弟之名。
先皇膝下无子,故驾崩时传位于我。我十五岁登基,六年征战兼并诸国。
但这,远远不够。
朕要的,是普天之下皆是王土。
我缓步行至御书房,屏退宫侍只余宫女晴欢一人。我挥手招呼他研磨随侍我左右,而后执笔批阅奏折。
不知为何,近来身子总觉疲惫。
我倚靠着龙椅,眉头紧锁,用指腹揉捏眉间。无意间,我瞥见晴欢,忆起那日初见。
那日我偶然路过浣衣局,看他身子瘦弱备受欺负却不敢还手。于是,我动了恻隐之心引他来御书房当值。
许是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他道。“陛下征战多年,如今百姓安定,是为盛世之景。有陛下如此,是百姓之幸。奴得陛下庇护多年,无以为报,惟愿陛下珍重龙体,切勿过度劳累。”
我顺着他的话语落眼文书,文书之上皆是反对优待战俘、反对各族百姓一视同仁之语。愈看愈烦,我索性合上文书,重重往案桌砸去。
“如今远远不够,朕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他将文书捡起,工整地放在案桌上,继续说道。“落后只会挨打。对于一个不够强的国家而言,他的子民只会是待宰羔羊,诸如陛下灭掉的祁国那般。陛下兼并各国,使得如今的国土日益扩大,陛下所做的已让百姓此生难报。陛下有鸿鹄之志,奴却只望陛下安康无恙。”
百姓此生难报?恐怕也只有他会这般哄我。
在百姓心中,我大抵是位暴君,一位好战的君王。
我抬眸瞧着他,晴欢晴欢,确实讨人欢心,予人欢愉。留他在身侧许久,一部分也是因为他懂得如何讨我欢心。
自我登基以来一刻未敢松懈,殚精竭虑只为天下太平再无战事。我屡次出征兼并他国,只因我信,我能做得更好,他们给不了的自有我来给。
可如今,优待亡国子民政策无人认可,难以实施。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他们活的,似乎更苦了。
02
肩上似有千斤担,压得我难以喘息。
外有他国虎视眈眈,内需安抚亡国子民。我力求视如己民,可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我国百姓更是将我当成了好战的暴君。
这肩上责任,太重,太重了……
“朕累了,给朕揉揉肩。”
我臂膀倚靠檀木椅,阖眸闭眼修养生息。耳侧轻柔的脚步声起,他踱步来到我的身后。他素手施力为我揉肩散去满身疲惫,却拂不去我内心忧愁。他指尖攀覆而上,轻揉我鬓边穴位。
我多年征战,杀人如麻,手上鲜血淋淋,便连我的子民也觉得我是位暴君。
我巧传流言,说自己暴虐、性情不定,不喜女子近身,惹得世家女子皆不愿入深宫。而今,后位空悬,虽偶有朝臣进言,但一切仍可控。多年来,身侧近身侍婢也唯他而已。
他指尖温热,无意触摸到我的眉心。我抬眸睁眼瞧着他,嘴角上扬突起一丝玩味,趁他不备扣人腕,指腹攀沿而上,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玉腕。
“玉暖香温,吹弹可破。欢儿,可真诱人。”
我将他扯到跟前,拂去案桌奏折,双臂撑桌,起身压人于上。
我无意间瞥见他发上的木簪。若无战乱,我应该已经嫁为人妇。或许此时正抹脂粉着罗裙,与夫君恩爱执手白头,更有儿女相伴承欢膝下。
片刻,我回神抬臂抽去木簪掷于地上。他发丝散落,发梢幽香迎面而来。
我指尖拂他面颊,轻柔他鬓边发梢,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玩笑般附其耳畔轻语,有意无意撩拨。
“朕有时常想,欢儿生得如此英气,若为男子,定能令一众女子为之倾倒。”
“有时朕觉得,好像从前在哪儿见过你一般……”
四下无人,隐有风动竹梢之音,远近迭起,高低相应,似低声细语。我存着疑虑观察他的神色,期盼着从他口中听到些什么。
可却是相对无言。
他身躯微颤,却是抿唇不语。许是被我吓到了。毕竟,我的宫女晴欢可是个极胆小的人。
我抬眸瞧着,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暗期之喜。许是我看错了。
也不知先前在期盼什么,我停顿片刻开口再道。“许是在梦中见过。”
我起身复坐檀木椅,方才笑容一瞬而逝,仿若方才的事从未发生。
我抬手捏眉心揉搓,言语带厉色道。“朕累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