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应该是因林妙言的事给我电话。
不出其然,顾景炎磁性的声音响起,略着几分戏谑的笑,“结婚了,可惜,我哥心思好像没在你身上。”
我胸腔一阵钝痛。
他话狠狠的刺在我心口上,深处最难堪的伤口,暴露在别人面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佯装着镇定问:“顾景炎,你找我什么事情?”
脑袋里想起顾景琛那么紧张林妙言的样子,我暗暗的又握紧了拳头。
他肯定会送林妙言去顾景炎私人医院,毕竟那个女人是他私藏珍贵的人,更不会让爷爷知道!
顾景炎打断了我思绪,“我特意告诉你,那个女人轻微擦伤,你别担心,我哥面前我替你说了好话。”
“谢谢!”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心底存着感激。
顾景炎不是第一次帮我了,要欠下的东西太多我怕还不清。
他沉默了半会儿,忽然沉声道:“别急着打发我,好歹请我吃一顿饭!”
“好!”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办公室里又勾起唇角苦涩一笑,从锁住的柜子里拿出那一只手机,犹如千百斤沉重。
顾景琛,若是我那天坚持不下去了。
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上午一个临时会议下来,我胃里一阵翻滚的难受,身体一股无名的邪火窜了上来……
喝了好几杯热水,胃里慢慢的好受起来。
这种感觉很像那天顾景琛给我吃那些东西的感觉。
可最近我在顾家没吃任何东西。
应该是后遗症,还没彻底的痊愈。
从夏氏集团出来,外边夜色渐渐浓墨。
绕过一条路我去到了顾景炎发给我地址,一家新开法国餐厅,从外面进去正四处找位置时,肩膀上一股略重的力量压在上头。
顾景炎换了下医服,一身简单的西裤衬衫搭配,略勾起唇角肆笑,“你来的还挺准时!”
说着,他绕到旁边一张桌子上,又绅士的替我拉开了椅子。
我默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坐下。
顾景炎点餐又询问我,我胃里还偶尔会难受,没有多大的胃口,用餐过程中简单的吃了几口。
“你比我想象中坚强,那么不堪的婚姻,你还坚持什么?”顾景炎邪妄勾起唇角,又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巴,盯着我时眼底不全是同情,还是几分嘲弄。
此刻的我,落入地狱,而顾景琛是那个噩梦。
可,曾经他是我人生低谷时所有的温暖。
不是坚持,而是早就放不下。
我认真的看着顾景炎的眉眼,那么熟悉,强忍着心底酸楚,我露出镇定从容的笑,“顾景炎,这是我的事,感谢归感谢,私事我不太想要谈!”
顾景炎讥讽的勾起唇角轻笑,慵懒的挑了一下眉头,忽然拿过纸巾从我嘴角擦过。
我往后躲开了些,他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使我半点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轻轻的擦着我的嘴角。
从没有离他这么近过,有时觉得顾景炎挺不屑我,但是偶尔从他目光里看到几许同情。
忽然一股莫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从椅子上腾起,我晃动了几下身子,抬头看着顾景琛正一脸阴森站在我侧边。
他冷冰冰的看过来,厌恶到像是看死物一样盯着我,“夏薇,你就这么贱,每天都要约不同的男人?”
我心底一阵屈辱,还没来得及整个人被顾景琛强行到楼上的房间,他脸色乌云密布,又将我甩到地上。
三楼是新开的餐厅,楼上都是酒店的房间。
强忍疼要从地上爬起,顾景琛拧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又弯腰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颚森冷的问,“顾景炎难怪会帮你说话,还是你背地里一直背着我和他来往?”
我双手撑住冰凉的地面,浑身一股冷意遍布全身。
他对于我的热嘲冷讽,从来不曾停止过。
将下颚扭开,我略勾起唇角苦笑,看着男人眼底的讥讽和厌恶,我认真的问他,“顾景琛,那么你呢?能将那个女人带回家,不顾我一点情面,而我和个男人吃个饭,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顾景琛眉眼间的怒火呼之欲出,抬起手一巴掌即将扫到我的脸上。
上次他为了林妙言给我的一巴掌,我还记在心底,而现在我昂起头冷笑,半点不曾躲开,“顾景琛,你又要为了那个女人对我动手,那么爷爷那边我一定会去将我看到的说出来!”
顾景琛不屑的盯着我,阴冷的勾起唇角,眸光里闪烁一丝阴狠的可怕,“夏薇,你不敢!”
这个男人将我了解的太透彻了。
我的确半点都不敢。
爷爷身体不好,我只会将所有的痛苦默默咽下,又怎么会让顾爷爷半点担心我。
顾景琛厌恶的盯了我一眼,他略有些烦躁的解开了衣扣,然后漠然的朝浴室走了去。
爱是什么?婉心花的在小说《你曾许我一生欢喜》中给了我们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与唯一的我相遇时,你我之间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拉着我们,这种吸引力,常常被定义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