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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果然心机深沉，见到我和苏翊轩脸上乐呵呵的。

「皎月，你和苏侍郎果真是天作之合，般配得紧。」

「谢陛下。」

我干巴巴地跪在地上，除了道谢其他都紧闭着嘴巴。

爹说过，皇帝陛下不满我们慕家拥兵自重久矣，万一胡乱开口被抓住把柄，皇帝陛下会砍了我们九族。

皇帝陛下见我无趣，将目光挪向苏翊轩。

「呵呵，苏爱卿，平日里你旁征博引，口若悬河，今日怎么像锯了嘴的葫芦？」

苏翊轩仿佛魂游天外，呆愣愣的。

我急得很，这可是藐视皇恩的大罪！

我使劲地在背后掐了他几把，苏翊轩才回过神来。

于是，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两人引经论道、博古论今，完全忘我。

我在一旁数大殿的缡纹金柱，数了好几遍后，皇帝陛下才结束了话题。

「文臣武将，得苏、慕两家，是大雍朝之幸。」

我低眉敛目，陛下这话什么意思？

卸了我爹兵权还不够？还要我大哥也交出兵权？

还是说想直接找个理由诛我们九族？

我百思不得其解，身旁的苏翊轩又开口了。

「陛下，今日时辰已晚，清清身子恐支撑不住，臣先带她退下了。」

谁支撑不住？

我还能倒拔垂杨柳，三打老虎精！

但我没开口，我又没有自虐倾向，跪着也挺累。

出了宫门，坐上丞相府的马车，我还在思索皇帝陛下的用意。

毕竟君心难测，谁也难说皇帝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要不，再听听苏翊轩心声？

我稍稍挪动了下，靠近了苏翊轩一些。

——「刚刚和陛下引经据典时有没有迷倒夫人呢？表现应该还不错吧？」

——「夫人今日亲我了，看来夫人对我也是有几分爱意的。」

——「夫人为什么突然靠我这么近，好紧张。」

——「看来我应该去春韵书局买点书籍回来研究研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夫人表白。」

「不许去！」

我话一出口，顿时傻眼了。

因为他根本没开口。

「夫人说什么？」

「没什么，我刚刚说梦话呢，呵呵。」

差点暴露了。

要是他知道我能读懂他的心声，以后我还怎么搞一手消息？

但这个春韵书局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里面流行的全是一些书生小姐、将军娇妻的话本子。

看苏翊轩一副怀疑的神情，我连忙转移话题。

「进宫谢恩前，父亲给我递了消息，让我们明日回门。」

其实我本意是自己回去，但现下为了转移苏翊轩注意力，只能带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