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喜事:娘子娇又甜》 章节介绍
《东宫喜事:娘子娇又甜》是一部女频小说,作者橙浮鬼斧神工般的创作手法,赋予这部小说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可读性极强!经典章节(第5章出人头地)内容推荐:张媒婆接下这烫手山芋头疼的很,不要说给了五吊钱,就是给她五十两银子,说媒这事也是难于登天啊!.........
《东宫喜事:娘子娇又甜》 第5章 出人头地 在线试读
张媒婆接下这烫手山芋头疼的很,不要说给了五吊钱,就是给她五十两银子,说媒这事也是难于登天啊!
周宛找上门时,张媒婆呷着茶水,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郁闷。
但知道周家一个子儿都不愿出,逼得周丫头只好卖身葬父时,立马放下茶杯拍大腿怒道。
“那贺太监给我的子儿,我一个不要了!丫头你全拿去补贴补贴。周家这帮黑心的!哎呦喂…你等着我去回话,好让你先葬了你父亲,在定个吉时过门去。”
周宛手里握紧了钱,按下自己的手印,冲张媒婆道了谢,心里暖些了,却也立马更心寒了。
一个外人尚且如此帮衬,自己的血缘亲人却闭门不出,还辱骂她们。
这世道,可真是叫人恶心的想笑。
有了钱,就可以给周一刀办丧事了。
钱氏手脚快,早就把屋子锁了。质地好的衣物被她纳入怀中,陈旧不值钱的被扔了出来。
周宛此刻也没功夫去斥责她,只得把灵堂设在院子外。她们没报丧,也没有亲戚来吊礼。就她和娘亲,跪在灵前烧钱,哭泣,凄凄然的叫人看不下去。
三日一过,薄棺入土。
就在周家祖坟地里,周宛静默地站立在一边,对着穹天撒开纸钱。李氏趴在石碑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我对不起周家列祖列宗啊!是我不好!山子你走好,我没能陪你去啊……老天啊,这造的是什么孽,都怨我……”
周宛听得心疼,不愿意再听下去,上前扶起母亲说道。
“娘,明日我便嫁给贺太监了,你随我一起去吧。以后我照顾你。”
李氏抹掉眼泪,语气不舍:“我,我该回娘家去了。同你一起去夫家这不成体统。”
周宛看着母亲,默默叹了口气,此刻的她也有些心力憔悴。
“娘,您是想大老远地回青州?”
“我……”
“且不说这个,您出嫁时就受他们嫌,家里兄弟姊妹众多,回去了,依您的性子,不受人欺负?张媒婆代我问了,贺太监同意。他在宫里待着,偶尔回来。西屋就给您住。”
李氏被女儿说的脸一阵红,她生性软弱,又不善与人争夺。娘家人看不起寡妇,她,她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周宛看出母亲的自责和伤心,挽住她的胳膊,轻声安慰。
“娘,您别难过了。以后有女儿照顾您,我们母女相依为命。爹的死,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别往自己身上揽,血债血偿,现在女儿没用,若是有一天出人头地,我定要他们好看!”
出了那些事后,李氏一直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变化。此刻看向她的眼神竟然有些陌生。
以前那个与自己一样软弱的女儿变了,成了现在这个坚强,硬气,可以让她去依赖的周宛。
“诶……”她下意识地应道,伸手抚上周宛瘦弱的手腕。
钱氏那般无情无义,所以周宛是从张媒婆家出嫁的。
没有喜庆的鞭炮,没有欢快的调侃,甚至没有大红的嫁衣。
她就只是简单的盖着一块红布头,坐进一辆扎着几朵红布花的牛车里嫁了人。
李氏收拾了几件被钱氏扔掉不要的旧衣衫装进包袱里,她目光有些呆愣和不舍地看向自己女儿坐着的牛车,悄悄抹去几滴要坠落的眼泪,一路跟在后面小跑着去西林院子。
沿道上稀稀疏疏地也站了不少同乡的。大多数人都跟看热闹似的。
他们大多用一种悲怜的目光看周宛。男的只是沉默,女的多愁善感的多,几个女人交头接耳地碎语。
“这可怜的丫头哟…半年内咱落雨村又得多个新坟。”
“唉,可不是吗?听说是为了给爹凑钱下葬,卖了自己。也是个孝顺的闺女。”
“你晓得不?听说那贺太监恼自己没了宝贝,气的长了条带刺儿的尾巴,晚上扎进新娘肉里,哎哟,哪家姑娘受得了他的折腾啊?”
“说来说去都是这手艺害人,损阴德,一家人弄成现在这副模样……造孽诶…”
……
闲言碎语不住地往耳里钻,周宛握紧了宽袖下的剪子,目露凶光。
管他长没长尾巴,是不是个人,要是想弄死她,她也不会让他好过!起码让那太监和她爹一样,多几个血窟窿出来!
贺太监的住所在落雨村最西边,那儿背靠一座小青山还有一片竹林。位置偏僻空气潮湿,方圆百里没有一户邻里人家,像是要与世隔绝了般。
这也是为什么一说到西林院子,大伙准知道说的是贺太监他家。
山脚下凉意入骨,车轮子嘎吱嘎吱响了几声后终于停了。
张媒婆扶着周宛走进去。
堂屋大门上贴着一张喜字,看起来也不算新,不知是不是上一个过门的新娘用下的。院里没一人,冷清的有些骇人。
张媒婆似乎习以为常,扯着嗓子道:“庚哥儿,出来接新娘了!”
闻声出来的男孩看起来六七岁大,手上端着两碗红糖蛋汤,表情很冷淡。
“我爹还未回来。吩咐过不用拜天地了,新娘就先上炕上坐着。灶房有饭,你去吃了就可以走了!”说着还把蛋汤分别递给了张媒婆和周宛。
张媒婆知道他,听人家说是贺太监捡来的娃娃。他平时在宫里忙,为了他,这才一个又一个地讨媳妇。
前几次下来,她也明了这男娃娃的尿性,知道他就是这么对人爱答不理的,于是笑了两下,推谢。
“我归家去罢,还有些琐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说罢吧李氏一并交给男孩就走了。
周宛跟着男孩走进去,心里暗忖:本就为了不用操心孩子嫁过来,这下好,给人当了后娘,以后日子指不定难过。
炕上三月了还铺着厚厚的褥子,但很硬,隐约的有些潮湿味,周宛挪了挪屁股,觉得不舒坦。
等了很久,李氏在隔壁的哭声声声入耳。
心里有些焦躁,周宛索性掀了盖头,兀自大喘气来。
锤了锤发酸的腰,她来到桌边,拿出手里温热的剪子去弄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