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捡个王爷覆天下》 章节介绍
作者进酒的这部女频小说《山河令:捡个王爷覆天下》,整体布局从容,情节明快,构思精巧,人物(赵衍煦林执)刻画细致入微,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读来如临其境,欲罢不能。《山河令:捡个王爷覆天下》第9章内容简介:林执很少刻意地去想连愆的事,她不是个.........
《山河令:捡个王爷覆天下》 第9章 脱困 在线试读
林执很少刻意地去想连愆的事,她不是个喜好探听人隐秘过往的性子,大多数时候,人家不说,她就不问,也没那么多好奇心。可连愆给她的感觉实在是不同。
一方面,这人心思细腻,总能想到她这个姑娘家都想不到的事情上。另一方面,这人不喜与人谈及自己的过往,说话又太不中听,很多时候都能噎得人再不想与其相交,就好像,他天生不爱交朋友一样。
在听他提起过自己家中杂事后,林执便理解了他那极重的防备之心从何而来,毕竟亲生父亲与兄长都这样对他,他还能信任谁呢?
最让林执好奇的,还是连愆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了抢夺继承之位不惜杀死亲兄弟;家主甚至设了这么大的局力保幼子;一个县令会对他们的手下言听计从……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是个家大业大的大家族,可林执以前从未有过耳闻,也就是说,连愆很可能是个假名字。
这么想就说得通了,他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杀身之祸当前,隐姓埋名也实属正常。
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一阵脚步声惊动了林执,听着来人只有一个,脚步不算沉稳,勉强算得上是个会些功夫的,行走间,能听到钥匙串发出的叮当声,应该是狱卒。
那人渐渐走到林执的视线中,借着烛光得以看清,来的果然是个狱卒。
“喂!吃饭了!”
那人提着个食盒递了进来,一一打开,两菜一汤还有白馒头,虽然没有荤腥,但明显都是新做的,看来她这阶下囚的待遇还不错。
狱卒又放下个水囊,接着起身就走,一副拒绝搭话的模样。
林执没管他,看着饭菜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吃了。
他们应该不至于大费周章将她带到蓟县的地牢再毒死她,顶多就是下点软骨散一类的东西让她无甚精力折腾,林执身上还有些皮外伤,又水米不进地奔波了一夜,眼下的状态,跟服了软骨散也没什么差别。
林执吃得不多,却终于借着温热的馒头和菜汤恢复了些体力,吃食里都没做什么手脚,大概他们是觉得,一个女人被折腾成这样,已经再没有力气做什么了吧。
水囊里装的竟然是酒,虽然口感一般但足够烈,一口下去,手脚登时暖和了起来。林执抱着水囊重又走回稻草堆坐下,肚子饱了,就更有力气胡思乱想了。
最想弄明白的,无疑是那个招来灭门之祸的山河令——林执已经猜到山河令与自家的传家宝有关,可那传家宝,她真是连个鬼影也没见着过,不光她,恐怕她父亲母亲、几位姐姐都不曾得见,老爷子捂得死死的,宁可把林执支走自己承受灭顶之灾,也没透露过一个字。
想到这些,林执就有些窝火,归根到底,还是那个传家宝惹的祸,重点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就能跟那个什么山河令扯上关系!
林执带着火气,不知不觉竟升腾起几分倦意。她重又在稻草堆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手无意识地放在腰间——缠在腰带内的软鞭并没有被搜出来,如今握着软鞭握把,林执便觉得分外安心,只等养足精神寻机脱困。
身陷囹圄,林执即使睡着也存着几分警惕,是以牢门外刚有点动静,她便醒了。四下一片漆黑,烛火都熄了,衬得牢门外提着灯笼的人十分显眼。
那个身形颀长,动作轻而缓,拿着串钥匙,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便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林执看着那缓缓走近的身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林执一眼,继而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你属猪的吗?”
林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连愆!
林执呆愣了好一会儿,倏然跳起来紧张道:“你你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连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压低声音斥责道:“你想把整个地牢的狱卒都吵醒吗?”林执还要再说什么,连愆却不给机会继续道:“闭嘴,跟我走!”
他说着,丢过来一物,林执本能地伸手去接——是她的斗篷。
连愆忽然问:“你的鞭子呢?还记得是被谁拿走的吗?”
林执忙道:“没,还在我身上藏着呢。”
“呵!算你还没傻透!”连愆回头看了她一眼,继而大步朝外走。
林执的心绪复杂得难以言状,顿了顿还是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她来时就没见地牢中关着其他人,几名狱卒在她来时都还在玩骰子拼酒,悠闲得不得了,这会儿睡得也特别沉,饭都还没吃完,就一个个伏在桌上鼾声震天——看样子是连愆做的手脚。
连愆一路带着她从地牢出来,都没惊动任何人,林执从最初的愕然,到最后已经有些迷糊了。
一直到两人纵马趁夜跑出了城,林执才堪堪回了神,想起来问:“连公子,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蓟县的?”
连愆似是为了什么事气得不轻,半分不想搭理她,林执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又出声唤他:“连公子?”
连愆倏地扯紧了缰绳,转头瞪着林执,一字一顿地反问:“谁准你擅自做主帮我引开追兵的?”
林执被噎了一下,继而干巴巴道:“我那也是没办法……”
“你没办法?”连愆扯着缰绳靠近了她一些,泠清的月光下,能看出他的眼底有了些血色,神情说不出的严厉可怕。“你想做什么?以为你帮我引开追兵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了?”
这话就有些难听了,林执想也没想回嘴道:“连公子属实想得有点多,我只是不想欠人情罢了,这些日子的吃住钱左右我也还不起,不如一命抵一命,今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看如何?”
这回轮到连愆卡了一下,好一会儿,连愆的语气软了下来:“我没那个意思。”
顿了顿,连愆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走,前面村子有人接应。”
林执也有好多话要问,闻言也没再多说,纵马跟在他身后,一路上脑子都昏昏沉沉的。
很快,连愆口中前来接应的人就现了身形。
那时天已蒙蒙亮,林执几乎一眼就看出接应他们的那两个身着粗布衣裳的青年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百姓,倒像是常年行迹行伍的。
压着满心的疑问,等着连愆与那两人接头。
一人道:“呃,公子,我家主人传信回来了,您……”
连愆下马,看也没看他,而是朝林执伸出了手。
林执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他要做什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扶她下马。林执受宠若惊地伸出了手,一时间满脑子的疑问都被她忘在了角落,甚至忘了她一开始就留意到,前来接应的人在开口称呼连愆的时候,明显卡了一下。
连愆道:“你们有落脚的地方吗?”
那人忙道:“有!小人老家在这里,家中无人,虽然脏了点,但收拾收拾就可以暂供歇脚了。”
连愆点头:“嗯,带路。”
林执跟在他们身后,理智一点点找了回来。那两个人,步态稳健,言行规整有序,真的越看越像行伍出身。
四人来到一处农户,那两个青年立刻进去打扫,林执便留在院子里,与连愆相对无言。
好一会儿,林执才道:“我被抓后,知道了一些事。”
连愆没说话,林执继续道:“我们月隐庄的覆灭,似乎与你们家有关。”
林执说得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说完,便用清冷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连愆,见他毫无反应,心中便更加确定,苦笑着又问了句:“你早就知道?”不然怎么会这么平静?
连愆看了她一眼,沉沉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林执又问:“所以你才一直借口跟我同行?你这算什么?补偿吗?”
周遭突然寂静了下来,仿若有个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在中间,再不与外界相通。林执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是看着连愆,想听他一个解释。
连愆沉沉开口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什么,只是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林执摇摇头道:“我并非在质问连公子什么,我也没这个资格。这些日子的确是你在照顾我,我被抓进地牢,也是你将我救出来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对你说一声谢谢。如今看来,你也已经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去不去北境应该没什么打紧,你我就此别过吧。”
连愆面上添了丝难以言说的情绪:“你要去哪儿?”
林执:“去京城寻寻线索。”铁床下的那个名字让林执十分在意,若真的跟皇家扯上了关系,林执只有去京城查证了。
连愆急了:“万一那是一个圈套……”
“那我也要去!”林执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坚决。“连公子,我不像你,我没人可以依靠了,只能循着任何不可能的线索找下去,直到死。”
又是长久的沉默。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诡异,以至于另一边收拾好屋子的两个青年迟迟不敢上前。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请他们二位进去坐?”
“谁去请?你去吗?”
“不不不!还是你去吧!”
“你滚!我可不去送死。”
两人你来我往的一顿推脱,忽见连愆一把将要转身离去的林执拽了回来,眼看着他们就要进行新一轮的争执,这俩人不约而同地躲回了屋子。
林执满脸怒意,语气也生硬了起来:“连愆!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连愆,让连愆愣了一下,继而也生硬道:“很多事你都还未了解,就想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去送死吗?”
林执朝他吼:“左右都是死,怎么死也轮不到你操心!”
“……你冷静一下。”连愆淡淡地说着,转头望向正躲在窗内看戏的两人,冷声道:“倒点热水来。”
两人忙不迭跑到厨房生火烧水。
连愆转头,平静地对林执道:“先进去,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